“那你昨天晚上有沒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呢?”
我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,而是反過來問她。
“我~”她猶豫了一下對我說,“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……算了,不說了。”
她說到這里臉突然一下子紅了起來,看來她是想到了,夢中自己做的那些奇怪的事情了。
“昨天是不是夢見自己跳舞了?”
我看她不好意思說下去,然后就點明了她發(fā)生的事情。
“你怎么知道?”
花花聽了很是驚訝,面紅耳赤地對我說:“難道你真的在那里看?”
我聽了這話,點了點頭,對她解釋道:“昨天的確是看到你跳舞了,不過我也是怕你出意外,躲在那里偷偷地看了一眼。”
“你哪是在偷偷地看,難道不是坐在我的面前正大光明地看嗎?”她聽了我的解釋,反而不滿起來。
“我~坐在那里,正大光明?”
我不可思議地看著她。
“是啊,我夢里脫光了跳舞就是跳給你看的啊,你就坐在我的面前,看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!”
她說這話的時候,臉上帶著嗔怒,睡裙下面隱隱約約的那兩團肉氣得也是一起一伏的。
我這時才明白過來,昨天晚上她在夢里是為了我才脫去衣衫的,不過我想她是被那只小鬼給迷惑了,才把鏡中的小鬼當(dāng)成是我了。
一時間我不知道是要為了她的青睞而感動,還是說為她的萌蠢而感到的可樂。
我只好把昨天晚上發(fā)生的事情給她講了一下,這個傻姑娘聽了我的講述,先是目瞪口呆,然后又面紅耳赤,默默地抱著懷里那只小彩蝠不說話了。
等我們到了寵物店,天色已經(jīng)大亮了,再加上到了自己的地盤,所以我和花花這才算徹底安全了。
我開了店鋪門,帶著花花到了二樓,然后把這只小彩蝠擺放到我給寵物做手術(shù)的手術(shù)臺上,等把它小身體放到聚光燈下,我不由得更加心疼起來。
這只千里追思現(xiàn)在全身基本沒有一處好地方了,多處骨折,失血過多,只是它現(xiàn)在還有一息尚存而沒有死掉。
它現(xiàn)在還能活下來,我除了把這個現(xiàn)象解釋為它是陰獸外,沒有別的說法能解釋。
“丁大哥,你快救救它?。 ?/p>
花花這次看清了這只小萌物此刻的慘狀,心疼地搖著我的胳膊,哀求道。
從生物學(xué)和醫(yī)學(xué)的角度來看,它的確沒有挽救的可能了,不過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,然后對花花說:“我想到一件事情,說不定可以救它一命,不過這得需要你的幫忙。”
“什么事情?只要能救活這個小彩蝠,我都愿意去做!”
我看著花花斬釘截鐵的樣子,對她說道:“跟它再次合魂,走陰路?!?/p>
“走陰路?”
花花聽了這話,有些不理解,不過等我把走陰路是怎么回事向她解釋清楚的時候,她立刻就同意了。
“那我們就快點開始,走陰路救它吧?!?/p>
她捧起那只千里追思就要跟我去找那個檀木箱子。
真是一個熱心又積極的小姑娘。
我陪著她走到了里間寬闊的地方,在那張桌子上,又設(shè)上香壇,掛上陰祖的畫像。
“哇,這個畫像,好可怕!”
花花抬頭看到這個陰祖的畫像,語氣既有些害怕,又有些興奮。
“噓~”
我一邊對她警告,讓她捧著這只千里追思跪好,一邊擺弄著紙牛紙馬,點上油燈,燃身獻祭,開始了她與這只千里追思合魂走陰路。
隨著屋子里氣溫降低,我看花花手中的那只蝙蝠,原本蜷縮的身體竟然開始舒展起來了,一股力量好像是從那張黑色卷軸上飄落下來似的,正源源不斷地注入到這只即將死去的蝙蝠身上。
終于它再次從花花的手掌里翻起身來,朝著空中發(fā)出了犀利的叫聲,看上去不僅身上痊愈,而且精神抖擻,斗志昂揚。
成功了!
花花此刻也站了起來,捧著這只千里追思,笑得合不擾嘴。
我也被她的開心的情緒感染,笑著對她:“走吧,我們?nèi)ヱR瞎子那里想想接下來的對策?!?/p>
“馬瞎子,是昨天跟你在一起的馬大師嗎?”
花花疑惑地問道,“他好像沒怎么做事啊?”
我明白她講的意思,昨天好像就我一個人在忙活了,馬瞎子好像只是在袖手旁觀。
“他是真人不露相,”我笑著對她解釋道,“姜還是老的辣,很多事情還真的靠他才能解決?!?/p>
我和花花重新上了車,因為她出來匆忙,內(nèi)衣都沒有穿,我又不能讓她只穿個睡裙就真空上陣,所以把自己的白襯衫和牛仔褲拿出來,給她套上,雖然這些衣服寬大不少,卻有了一種新潮的風(fēng)格,讓這個傻傻的小丫頭,看上去多了一些別的味道。
換好衣服花花和我一起來到了馬瞎子的院子,進門就看到他在逗樹上那只鳥籠掛著的一只小鳥,見到我們到來。
他停下手上的動作,趕緊走了過來,等聽完我們講述了昨天晚上發(fā)生的事情,他眉頭緊皺,仿佛意識到問題的嚴(yán)重性。
“走吧,咱們?nèi)タ纯茨侵霍[騰的小鬼,”馬瞎子想了一下,決定和我們一起今晚去對付那只在房間鬧事的小鬼。
我和馬瞎子花花三人又重新返回了小二樓,昨晚我差點栽到這里的,今天晚上我要多加小心。
上樓之后,我和馬瞎子重新搜索了一遍屋子,卻是什么收獲都沒有。
白天這只小鬼不敢出來,卻又不知道它藏在哪里。
這就是這只小鬼這次難以對付的原因,它沒有了金身原本應(yīng)該更加虛弱才對,但現(xiàn)在反而像是去掉了束縛,隱藏于房間的無形之中,這種超出反常的事情,讓我和馬瞎子都百思不得其解。
馬瞎子找了幾遍也沒有發(fā)現(xiàn)哪里有什么異常,突然想到了什么:“對了,這只小鬼原來的金身,怎么處理了?”
“昨天用金針封血把那只小鬼的魂魄從它身上剝奪下來之后,我就把它安置到了院子外面的花壇里?!?/p>
我一邊說,一邊帶著馬瞎子來到了昨天晚上處理那只小鬼尸身的地方。
雖然我對這只小鬼厭惡至極,不過想到它也是因為被拋棄才變成兇魂,而且在這個過程肯定也沒少被巫師折磨,所以還是心生憐憫,把它埋到了花壇的邊上。
不過我和馬瞎子來到埋著它尸骨的地方時,才發(fā)現(xiàn)這里已經(jīng)變成了一個小土坑。
那個小鬼的尸骨竟然不見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