適時,左二歸來,對著秦九州彎腰。
“少帥,已是換了人家!”
秦九州眉頭一皺,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(yù)感,但想到,以自己的地位,當(dāng)初還特意交代了一下,父母是絕對不會有問題的,或許他們以為自己失蹤不歸了,畢竟六年了,雖然留了書信,但父母也可能離去了。
“你再查那家工廠,是什么人開的?”
“是!”左二再次離去。
秦九州,便在孟縣街道,走了起來,讀書,散步,皆可安心。
但他卻怎么都無法心安,難道是父母出了什么事?
他垂頭,皺眉思索,火鳳在身后跟隨著,北風(fēng)在孟縣的街道上,肆虐著,頗為凌厲,不時吹動他的黑發(fā)。
此刻想打聽,但已過六年,自己也不認(rèn)識其他人,方才輕紡街的地址,是父親的弟弟,自己小叔家的地址,雖然小叔一家與自家關(guān)系不太友善,但此刻卻也不再那里居住,有古怪。
“你……你是秦九州?”
這時,一道聲音,讓秦九州抬起頭。
眼前,出現(xiàn)一名身穿黑色羽絨服的青年,臉上露出一絲驚喜,看著秦九州不敢相信。
“朱海軒!”秦九州道。
“真的是你,九州,太好了,我還以為你出事了,這一失蹤,便是六年了,終于見到你了,太好了!”朱海軒忽然抱住了秦九州,臉上露出激動之色,“你身子骨還挺結(jié)實的??!”
言罷,狠狠錘了他胸膛幾下。
“我回來了!”秦九州道。
朱海軒以前與他,關(guān)系頗為不錯,六年后,再次相見,老同學(xué)還是沒有變。
“你知道我父母的消息嗎?”秦九州問道。
“怎么了?伯父伯母不在家嗎?你剛消失的時候,我去你家找過,但伯父伯母說,你去當(dāng)兵了,后來過了一年半載,我又去問了問,說是沒有你的消息,后來我去了外省上大學(xué),便不知道了?!敝旌\幤婀值馈?/p>
“嗯,知道了!”秦九州點頭道,自己離去的一年后,父母還在,工廠也無事,方才那高偉說字住了三四年,看來,就是在自己離去的兩年后,父母便發(fā)生了什么事。
“我家不在縣城,可能不知道你父母的消息,但其他同學(xué)不少都在縣城住著,他們一定知道,而且今天,是那些高中老同學(xué)聚會的日子,我過來也是參加聚會的,我們一起過去,那些老同學(xué)知道你回來,一定也很高興,還有伯父伯母的事,也能打聽一下!”朱海軒笑著說道。
“也好!”秦九州點頭。
“坐我的車,我買車了?!敝旌\幚鼐胖荩瑹崆榈某懊孀呷?,然后扭頭看了一眼身后的火鳳,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神色,“這是你女朋友吧,眼光真不賴,看著便很給力??!”
“不是!”秦九州道。
“不用解釋了,我都懂,害羞什么?!敝旌\幾叩搅伺赃呉惠v黑色朗逸旁,然后打開車門,對著秦九州與火鳳道:“上來吧,車不好,不要嫌棄!”
“畢業(yè)后,你做什么呢?”秦九州問道。
“我自己亂搞,什么都做過,銷售,開奶茶店,然后做點小生意,也就只能勉強混點飯吃,今年才條件好了一點,順道把車買了,準(zhǔn)備結(jié)婚!”朱海軒道。
“恭喜了!”秦九州道。
“你呢?去當(dāng)兵混的怎么樣?”朱海軒開車,然后問道。
“還行,如今回來了,短時間不準(zhǔn)備去了!”秦九州道。
朱海軒聞言,心中明白,九州一定混的不好,不然這么多年,怎么也會留在軍隊中,不可能回來待一段時間,極有可能是這些年白混了,他笑著安慰道:“沒事,你還年輕,隨便干個啥都可以!”
“嗯!”秦九州也沒有解釋。
火鳳在后面,笑了起來,若是被少帥一眾老同學(xué),知道了少帥如今便是古國撼天戰(zhàn)神,不知會如何?
五分鐘后,車子停在了新橋飯莊!
這是在孟縣,頗為不錯的一家飯莊,在這個小地方來講,非常不錯,裝潢還算大氣,看上去挺有檔次。
“服務(wù)員,帶我們?nèi)ニ髟??!敝旌\幍馈?/p>
“三位,請!”服務(wù)員客氣一笑,旋即,帶著三人,來到了一處獨立包廂,其外,掛著一個木牌,木牌上用正楷寫著霜明月三個字。
“吳鉤霜明月!”秦九州看了一眼走進。
包間很大,乃是歐式裝修,這里已經(jīng)有十幾位男女,秦九州看去,好幾位的面孔,都在記憶中浮現(xiàn)。
畢竟,當(dāng)初的他,在孟縣也算是富二代,有許多同學(xué),有意無意都會對自己示好。
“朱海軒,好久不見?!?/p>
“朱海軒來了!”許多老同學(xué)都是笑著道,他們時不時還會見上一面,所以認(rèn)識。
而秦九州,一時間還沒有人能夠認(rèn)出,即便是關(guān)系最好的朱海軒,之前也是不敢確認(rèn)。
如今的秦九州,與當(dāng)初的氣質(zhì)相差太大了,且當(dāng)年只是高中,人有變化正常。
“這位是?”許多人目光,放在了秦九州身上,如今的他,走在人群之中,的確非常顯眼。
氣質(zhì)沉穩(wěn),臉色堅毅,就像是刀削一般,極為俊朗,英氣逼人,與當(dāng)下流行那種鮮肉完全不同,充滿了一種陽剛之感。
“認(rèn)不出來了嗎?”朱海軒笑著問道。
“不認(rèn)識!”眾人皆是搖頭。
“秦九州!”朱海軒道。
“嗯?什么?”
“秦九州?他不是失蹤六年左右了嗎?”
“是秦九州?與之前完全不同了,真看不出來啊,真的是嗎?”眾人議論,皆不相信。
“的確是,當(dāng)初我也沒有認(rèn)出來,他不是失蹤了,當(dāng)兵去了,現(xiàn)在也回來了!”朱海軒道。
“各位!”秦九州抱拳,“可知道我家人去了哪里?”
在坐十余人,有一個在孟縣住著。
他看著秦九州道:“具體我也不知,只是聽說你家出了變故,那廠子似乎被查封了一段時間,然后又重新開了,具體情況,我們這些小老百姓怎么可能知道,話說,你們家你自己都不知道嗎?”
“六年與家中沒有聯(lián)系!”秦九州道。
聞言,眾人皆是奇怪的看著秦九州,正常人誰出門六年會家里不聯(lián)系?
“項金盛應(yīng)該知道,他家現(xiàn)在發(fā)達了,而且與這個工廠有來往?!蹦俏煌瑢W(xué)說道。
“多謝!”秦九州點頭,便不再言語,坐在一旁,靜等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