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就將行李都打包好了,云卿一邊下樓一邊翻著手機,給傅承延的秘書李賀打了過去。
“鑰匙我放在物業(yè)了,麻煩你告訴傅承延一聲,明天別忘了準(zhǔn)時到民政局?!痹魄錄]等李賀反應(yīng),就掛了電話。
馬路對面停著的那輛跑車,沖著云卿按了下喇叭,唐洛從車上下來,接過云卿的行李,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。
“卿卿,恭喜你啊,重獲單身生活,走,帶你去嗨皮呀?”唐洛摘下墨鏡,沖著云卿眨眨眼。
看著好友不著調(diào)的樣子,云卿笑著搖搖頭,也不知道唐洛是怎樣壓抑自己的天性才能保持高冷御姐的人設(shè)不崩塌的。
“你就這么大張旗鼓的過來接我,不怕被狗仔拍到?。俊痹魄淅s緊上車。
唐洛是風(fēng)云影視的當(dāng)紅花旦,剛剛獲得影后金獎,也是和云卿從小在孤兒院一起長大的死黨。
“我們商量著給你開個單身派對呢,真不去?”唐洛一邊開車一邊追問。
云卿從壽宴回來就沒有休息,現(xiàn)在只覺得渾身疲憊,她揉了揉眉心說道,“明天早上還要去民政局,等我拿到離婚證后,再慶祝也不遲。”
見云卿面露疲憊,唐洛只好作罷,車子停在一棟臨江別墅前。
“卿卿,加油,大家都等著你擺脫傅太太的頭銜后,回來給我們主持大局呢。”唐洛丟下一句話便開車離去。
看著她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的樣子,云卿有些無奈,是啊,五年了,她為了和傅承延結(jié)婚,放棄了自我,如近,她也該做回真正的自己了,好好搞事業(yè)的女人才最颯。
而此時,傅氏的總裁辦公室里。
傅承延看著李賀接了一通電話后,面露難色,掀了掀眼皮問道,“是她打來的?”
“是?!崩钯R跟在傅承延身邊多年,自然知道他家傅總口中的“她”是指的誰。
傅承延從一堆文件中抬起頭,語氣帶了嘲弄,“怎么?她后悔了?”
李賀擦了擦額頭的汗,說道,“太太……云小姐說,鑰匙放在物業(yè)了,還有,讓您明天早上別遲到?!?/p>
傅承延手中的筆應(yīng)聲而斷,這個女人,之前一門心思的撲在自己身上,自己說什么聽什么,現(xiàn)在竟然鐵了心要離婚!
第二天早上,云卿睡醒后給自己熱了杯牛奶,時間還早,她剛進(jìn)衣帽間就接到唐洛的電話。
“卿卿,一會兒辦完手續(xù),去銀月嗨皮啊,我定了包間,到時候去接你。”唐洛說完就掛了電話。
“喂……”云卿看著掛斷的電話,無奈搖頭,這個新晉影后真是一點沒有當(dāng)明星的自覺啊,誰家藝人大紅大紫的時候天天去會所里包場嗨皮?
挑了件淺綠荷葉裙,云卿隨意畫了個妝便出了門。
她趕到民政局的時候,傅承延還沒到。
直到太陽快把她的妝都曬花的時候,那輛黑色賓利才徐徐而來。
“你倒是挺積極?!备党醒酉萝嚲涂吹矫媲皶竦那文樜⒓t的女人,冷聲說道。
“傅總遲遲不來,我還以為變卦了呢?!痹魄淇粗鴮γ孢t到了一個小時的男人,沒好氣的懟道。
將女人臉上那點小情緒盡收眼底,傅承延沒由來的又是一陣惱火,“我再給你一次機會,云卿,現(xiàn)在跟我回去,傅太太的位置還是你的?!?/p>
云卿不禁失笑,反問道,“傅承延,你真覺得我嫁給你就為了傅太太的位置?我們結(jié)婚五年,除了家宴,你有和我坐下來吃過一頓飯嗎?我半夜發(fā)燒到39度,你有過一句關(guān)心嗎?我被你后媽和弟妹欺負(fù)的時候,你有替我說過一句話嗎?”
傅承延被一連串的反問逼得無法開口,繼而又聽到云卿說道,“你不愛吃辣,對香菜過敏,喜歡藍(lán)山咖啡,每天早起都要喝一杯,你喜歡吃螃蟹卻又覺得剝起來費勁還有失體統(tǒng),你的生日是五月二十號,傅承延,那你知道我的喜好,我的生日嗎?”
說完這些話,云卿深深吐出一口氣,平靜說道,“五年,我從未得到過你一分一毫的愛,而我卻把整顆心都給了你,如果只是傅太太的位置,我不稀罕?!?/p>
只見傅承延周身的氣壓越來越低,一張俊臉冷的嚇人,可惡的是這個女人眼中昔日的溫存愛意黯然消失,徒留陌生的平靜和疏離。
“云卿,你別后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