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譽之坐在后座等她,表情看不出深淺,渾身氣勢卻更冷了。
上車后,擋板被升起。
男人的大手猛地覆上她的腰,揉了幾下,熾熱的吻壓過來,一勾一碾極具攻略性。
懵了下,沒一會兒就換不過呼吸,又暈又燙地溢出低低一聲。
沈譽之口吻很淡:“和他說了什么?”
他欺身上來,夜鶯一個激靈,燙紅的耳垂被他的唇不輕不重地蹭了一個來回。
臉都冒著熱氣,她下意識推拒了下,“回家再說?!?/p>
他沒回話,一想這事兒她又覺得理虧,一時間扶著他肩角的手松了點力氣。
正要服軟,對方卻坐了回去。
“嗯?!彼且衾涞?,眼皮撩著望向車窗外,也猜不準他心里正在想些什么。
到家后。
“嘀。”
刷指紋進了門,沈譽之一把攬過她,將她頂在墻上,一言不發(fā),急促的吻落下來。
夜鶯仰起臉來,呼吸緊了些,“等會兒……”
“等林瑜生再來捉奸?”
噗嗤一聲,她沒忍住笑出來。
“剛從醫(yī)院回來,不干凈,得洗個澡。”
入目是他漆黑的長眸,眉頭微蹙著,按捺著風雨欲來的暗色。
她踮腳親了親他的唇角,軟聲撒了個嬌,“剛剛罵了他兩句,把副卡給他了……”
正說著——
“嗯?”他面上緩和一些,卻不輕不重地又撞幾下。
細細舒出口燙氣,夜鶯咬住下唇,低低道:“以后不會聯(lián)系了?!?/p>
他微挑了挑眉頭,這才稍顯出一點兒滿意的意思。
“我先去洗澡。”夜鶯說完,趕緊彎腰溜出去,逃一般地退開幾米。
別看這人表面上一本正經、冷淡禁欲,真要到了這事兒上嘛,恐怕比誰都禽獸得很。
沈譽之朝她點了點頭,順手脫掉了外面的風衣,熟稔地掛在門關旁的衣架上。
等到人進去以后,他修長的手指落在胸前,繼續(xù)慢條斯理地解著襯衣扣子。
抽了煙,這會兒味道還沒散,他也得洗洗……
次日。
手機響起。
夜鶯迷蒙地瞥了一眼。
接完后,伸手推了推男人赤著的肩角,“我媽讓我?guī)慊丶页灶D飯?!?/p>
“嗯?!蹦腥舜钤谒系氖秩嗔艘话眩焕蠈嵉煤?。
夜鶯趕緊挪挪身子,離遠點,不想招惹這人,尤其是剛醒的時間段。
套上睡袍,倏地拉開窗簾,耀眼的陽光傾瀉進來。
一覺睡到日上三竿,她回想到昨晚男人的瘋狂勁兒——
冷冷淡淡的腔調,滾燙激烈的氣息,登時感覺臉曬得有點燙,腰酸背痛腿打顫兒。
屬實是行動派,來回顛倒幾次,把所有的不痛快全傾瀉出來了。
傍晚到家后,別墅內停著輛不怎么眼熟的車。
不是說好的家宴嗎?她搭著沈譽之的手肘,伸手戳了戳,“喏?!?/p>
沈譽之步子一頓,口吻聽不出什么情緒,“那是林瑜生的車?!?/p>
?
爸媽在想什么?
通知自己帶來沈譽之,現(xiàn)任未婚夫。
另一邊又背地叫來了林瑜生,她的前夫。
這不能叫家宴,是鴻門宴,吃完后,她怎么著不得被沈譽之給折騰死?
猶豫了不到一秒,她轉身作勢要走,“可能情況有變,要不咱們別去了吧?”
沈譽之舌尖抵了下后槽牙,看向等在門口的林瑜生,似笑非笑,“來都來了?!?/p>
夜鶯生無可戀地看過去,只見林瑜生一臉揶揄地朝這邊兒揮手,“你回來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