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店房間內(nèi),盛晏下床的時候踉蹌了一下。
身后傳來顧以盛略帶戲謔的聲音:“現(xiàn)在時間還早,不多睡會兒?”
“昨晚是個意外,你別得寸進尺?!睋炱鸬厣系馁N身衣物穿好,盛晏從始至終都是面無表情的。
顧以盛眼眸深了深,看著女人白皙肩膀上一道靡色,忍不住嗤笑一聲:“真沒良心?!?/p>
外人都說她是個眼里只有工作和事業(yè)的滅絕師太,誰能想到這女魔頭其實也可以溫柔似水?
盛晏冷下了臉,若不是昨天發(fā)現(xiàn)何晨勾三搭四,她心情不好,拉著顧以盛喝多了,就不會發(fā)生這些不該發(fā)生的。
雖然昨晚的事是她主動,但顧以盛明顯比她清醒,怎么算都是這人趁虛而入。
盛晏剛穿好衣服,身后一雙男人的手繞過來,她偏頭,皺眉看著他:“我警告你……”
話沒說完,有電話打了過來。
鈴聲在空氣里一遍遍地打著圈兒。
顧以盛咳嗽一聲,風淡云輕地拿過被子蓋住身子,從床頭撈起手機,屏幕上是何晨的號碼。
盛晏一把搶過,飛快跳下床,“有事?”
何晨那邊支支吾吾的:“晏晏,你剛醒嗎?昨天是不是熬夜工作了?”
“……”盛晏沒說話。
昨晚是熬夜了,但不是因為工作。
視線游移,她猛得對上顧以盛幽深的眼神,耳尖緋紅,“你找我什么事?”
“我想我們的婚期能不能推遲一段時間?我父母在國外有點事,最近趕不回來……”何晨的語氣很心虛。
盛晏面無表情地回:“好?!?/p>
看她掛斷電話,顧以盛挑眉,不可思議:“真要結(jié)婚?”
“有人故意給我添堵,總不能讓我退出,給他們讓路吧?”
她又問,“那女人你見過?”
顧以盛嗯了一聲:“有天晚上那女人的孩子心臟病發(fā)作,何晨讓我給他們安排病房,做CT的時候,見過一面。”
盛晏冷笑:“都有孩子了?”
顧以盛靠在枕頭上,露出健碩的身材,看起來色氣滿滿。
作為醫(yī)院最年輕的內(nèi)科手術(shù)醫(yī)生,顧以盛在業(yè)內(nèi)一直有著‘男神’和‘院草’的稱號,整天穿著白大褂,戴著金絲框眼鏡,一副高冷禁欲,不問世俗煙火的模樣。
實則就是個斯文敗類。
他回答:“貌似是有兩個孩子,大兒子在讀小學,小的是個女兒,還沒上幼兒園?!?/p>
“兩個都是何晨的?”
“小的應該是,大的是跟前夫生的吧,畢竟那時候他們才剛開始。”
盛晏在心里罵了幾句,她一向心高氣傲,卻沒想到被狗男人戴了這么久的綠帽子。
盛晏從酒店出來,開車回了趟家。
把自己里里外外清洗干凈,換了套酒紅色的長袖連衣裙。
她向來追求完美,嚴格要求自己,作為一個人盡皆知的工作狂魔,盛晏今天破天荒地跟公司請了假。
在小區(qū)門口的水果店里挑了個果籃,直接殺進醫(yī)院病房。
病房內(nèi),喬雪正拿著玩具,逗弄躺在床上的小女孩。
看到盛晏,她的臉色瞬間煞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