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淮站在常安西市的大街上,看著人流不息。
他一直在想,怎么才能用那門奇特的時光法術(shù)賺到一百貫錢來還債。
忽然,他發(fā)現(xiàn)周圍的人群都在往一個方向擠去,還不停地議論著什么。
出于好奇,秦淮也跟著走了過去,擠進(jìn)人群一看。
只見一個約摸二十歲上下、穿著素白孝服的女子正跪在地上。
她的模樣很美,像春天里的桃花,水靈又嬌艷。
眼神里有星光閃爍,卻帶著點(diǎn)冰冷的氣息,整個人給人一種不易接近的感覺。
身后是一張草席,上面躺著一位老人。
面前放了塊木牌,上面寫著:賣自己葬父。
周圍的看客們紛紛指手畫腳,有些男人目光輕浮地打量她,但她仿佛沒聽見一樣,只是低垂著頭,默不作聲。
突然,圍觀的人讓開一條路,來了一個身形壯碩、相貌兇狠的青年。
一見女子,他就露出猥瑣的表情。
“哎喲,妹子生得真標(biāo)致!說個價吧!”
這人話音剛落,旁邊就傳來一陣竊竊私語。
“唉,這是王鄺啊,出了名的壞蛋!這姑娘麻煩大了?!?/p>
“沒錯,上個月也有個類似的小姑娘被他買走后送進(jìn)了紅樓。結(jié)果一個月不到,就被人用草席裹著丟到了亂墳崗上?!?/p>
“誰敢跟地頭蛇硬碰硬?這姑娘怕是難逃厄運(yùn)。”
聽到這些對話,秦淮皺起了眉頭,眼里閃過一抹金色。
王鄺接下來六天會發(fā)生的事情如同幻燈片般在他腦海中掠過,讓他更加心事重重。
“一口好棺材,讓我父親安息就好?!?/p>
女子的聲音雖然有些清冷且?guī)е唤z悲傷,但還是十分悅耳動聽。
“行,那你跟我走吧。”
王鄺揮了揮手,兩個手下立刻站了出來,準(zhǔn)備搬起草席。
正當(dāng)他伸手要去拉住女子時,秦淮突然開口說道。
“王鄺,你自己都自身難保,還好意思在這里欺負(fù)人?”
“誰在說話?”
王鄺停下動作,四處張望。
圍觀的群眾趕緊低頭,不敢與他對視。
只有秦淮挺直了身板,迎著他的目光。
“原來是小子你??!”
王鄺走向秦淮。
“想當(dāng)英雄救美?先看看自己有沒有本事再說!”
“對極了!”
瘦小的手下斜眼看了看秦淮,沖著王鄺諂媚一笑。
“咱哥面前裝大佬的還沒出生呢!”
高個子則握緊拳頭,走到秦淮面前企圖抓住他的衣領(lǐng),卻被秦淮反手制住,頓時發(fā)出慘叫聲。
王鄺臉色鐵青:“臭小子,想找死是不是?”
秦淮將高個子甩在一旁,連看都不看他。
他平靜地面對王鄺,語氣淡然。
“再過十五分鐘,你會遇到大麻煩!不想辦法逃命,居然還在這鬧事。真是膽大包天!”
圍觀的路人見狀紛紛躲得遠(yuǎn)遠(yuǎn)的,他們心里既擔(dān)心又疑惑。
看著少年英俊瀟灑的樣子,不由得感到可惜。
有人很想提醒一句,可又怕惹怒王鄺而遭到報復(fù),最終也只能無奈嘆息。
“唉,這么好的小伙子...”
身穿孝服的女子用充滿感激的眼神看著秦淮,沒有言語。
王鄺惡狠狠地笑了一聲。
“不知死活的東西,我今天就好好教訓(xùn)你一頓!”
說著便一拳揮向秦淮。
“今天老子讓你知道什么叫后悔!”
秦淮沉著臉避開對方的攻擊,并回了一個響亮的巴掌。
對于王鄺這樣普通的混混來說,這點(diǎn)功夫算不了什么。
他一手揪住王鄺的領(lǐng)子,一腳踹開正從背后偷襲的瘦小同伙。
接著轉(zhuǎn)身又是一拳擊中王鄺腹部。
后者疼得直打哆嗦,臉都被痛苦扭曲了。
秦淮毫不留情繼續(xù)打下去,直到對手癱軟無力方才罷休。
四周原本湊熱鬧的人都嚇得四散逃離,生怕被殃及池魚。
“我說過你今天會有大禍臨頭!”
秦淮冷冷地說完這句話,嘴角露出一絲冷笑。
“不信咱們就等著瞧。不用等多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