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房里,姜蔓感到全身酸痛無比,仿佛骨架已經(jīng)散開,逐漸恢復(fù)了清醒。
感覺到一股強(qiáng)烈的視線,她猛然睜開眼,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覆蓋著面具的臉龐。出于本能,她迅速抬腿踢去。
那男子深邃而幽冷的目光頓時變得更加陰沉,一把攥住她的腳,“假裝死去?”
真見鬼!
他剛聽下人說新娶的妻子離世了,本打算來看看情況,沒料到這女人竟敢與他對峙耍手段。
姜蔓稍感困惑,看向面前略顯詭異面具下的男士,輕聲問道:“你是誰?。俊?/p>
哼!
那男子發(fā)出一聲嘲諷般的冷笑,目光如寒霜般凝視著她,聲音冰冷至極地說道:“既然你活得好好的,那就趕快起來吧,外面還有一群人在等著呢?!?/p>
講完這句話,他旋即離開房間。
當(dāng)侍女書畫看到高挑身影遠(yuǎn)去后,連忙轉(zhuǎn)身跑進(jìn)新房,急切地來到姜蔓身前:“小姐,你還活著,見到你平安真是太幸運(yùn)了!”
姜蔓眼中閃過一抹疑惑,正要站起來時,突然間頭顱像是被什么東西重?fù)粢话?,劇痛難忍。一些不屬于她自己的片段記憶開始涌入腦中,疼痛使得她的面容異常蒼白。
“小姐,你怎么了?怎么這樣難受?”見自家主人這般痛苦,書畫慌亂不已,面色慘白連聲呼喊求助。
“別演戲了,剛才你謊稱你們家小姐去世的消息上報(bào)給了王爺,現(xiàn)在又玩這種把戲嗎?”奶娘想起剛剛王爺臨走前眼神里的冷漠,不由得打了寒戰(zhàn)。
書畫試圖辯解,但奶娘并不給她機(jī)會開口:“王爺已經(jīng)非常生氣,如果不希望遭遇不測的話,請遵照吩咐行事?!?/p>
“我們家小姐可是宰相府的千金,在當(dāng)今更是王爺?shù)钠拮?,若有什么不測,難道不怕我們家大人追究?”即便不愿提及宰相的身份背景,書畫也無奈于此刻無其他出路可尋。
“在丞相家里就已經(jīng)是邊緣人物了,能坐上王妃的位置純屬皇上仁慈。你覺得如果不是這樣的話,咱們王爺會選上她為妻子嗎?”奶娘帶著鄙視的眼神對書畫冷冷道。
屋內(nèi)傳來一陣虛弱的聲音:“書畫……”
一聽呼喚,書畫立刻站起身沖進(jìn)了房門。
“小姐,你感覺怎么樣?”書畫急忙上前詢問,面露憂色。
“我還好。”盡管面色依然憔悴,姜蔓終于明白過來,自己穿越到了一個同名同姓之人身上,而且那人還是位來自宰相家庭的女兒。
“給我換件衣服吧?!?/p>
想到那個戴面具的人其實(shí)是她的夫君——北昭國的第七皇子葉爵渝,
據(jù)說此人脾氣暴虐且喜好流血場面,長期戴著面具行走江湖,還有“魔鬼王爺”的稱號,得知真相后的她心情復(fù)雜到了極點(diǎn)。
姜蔓在腦海中不斷思索,接下來該如何行事。
站在門口的老嬤眼神中閃過一抹輕蔑:“果然是見識淺薄,連衣裳都穿不利索?!?/p>
書畫聽到老嬤的話語,臉色憋得發(fā)紅:“小姐,對不起?!?/p>
對于王妃的正裝,她確實(shí)不太熟練,所以穿戴起來比較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