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了這話,錢嬸子眼神閃過一絲驚慌,“你不許碰我家虎子,就是因為你家的事才讓虎子這樣,你說你會看病誰信?。磕氵@病秧子,別想禍害我兒子!”
宋安時干脆站起身,瞥了一眼四周的人,“鄉(xiāng)親們聽到了吧,我們宋家想幫忙解決問題,錢嬸子卻不同意,還亂說一氣。大家應該明白其中的問題了吧!”
他又補充道:“我自己生了怪病,并不代表不能學醫(yī)救人。如果不會點本事,我恐怕早就沒了命,哪有得了病就不能給別人看病的道理?”
有人在人群中說道:“李家大嫂,人家老二態(tài)度挺好的,趕緊讓他看看虎子身上的疹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吧,也方便斷定這件事是誰的責任。”
還有人跟著附和:“說不定錢嬸子自己整了這么一出,現(xiàn)在心虛了吧,畢竟宋家兄弟雖然窮點,但都不壞!”
錢嬸子聽著眾人的議論,臉色變得極其難看。
她不清楚宋安時到底有多少本事,不過平時虎子有些小毛病時,宋安時確實經(jīng)常幫忙看看。
錢嬸子狠狠瞪了周圍一眼,怒斥道:“是,虎子不是你們的孩子,你們說得倒輕巧。我是他娘,宋老二什么情況你們不懂嗎?他一身怪病,邪乎得很,我不可能讓自己兒子沾染上病氣!”
這時,江苒上前一步,在沒人注意的時候一把抓住虎子的手腕,仔細看了一眼那些紅疹,虎子疼得哇哇大哭:“疼啊,娘,這個丑女人欺負我!”
錢嬸子沖上去想推開江苒的手,而后者迅速收手,走向宋安時旁邊,面向眾人說道:“各位鄉(xiāng)親,怕是被錢嬸子給騙了!”
錢嬸子正忙著安撫虎子,聽到這句話,立刻尖聲反駁:“你在瞎說什么?我才沒騙大家!”
江苒冷笑一聲,“剛剛我看了下虎子手上這些疹子,可能是太急了一些弄痛了孩子,在這里先跟錢嬸子和虎子道個歉!”
錢嬸子撇嘴哼了一聲,“用不著你的假慈悲,快滾,別耽誤給孩子治病,不然我會跟你拼命的!”
“誰跟誰拼命還不一定呢!”說完,江苒自信滿滿地接著道,“老鄉(xiāng)們,根據(jù)我的觀察,虎子身上的皮疹看起來像是快要爛掉了。聽老二講過這種情況通常是身體太虛弱導致,或者某些人故意弄的!”
“昨天聞到錢嬸子身上有一股像蝎草的味道,也許對大家來說那只是普通的雜草,但在藥店它卻屬于一種毒草,接觸或吃下去就會全身發(fā)疹,甚至大片皮膚腐爛、疼痛不堪!”
說到這里,江苒特意瞟了錢嬸子一眼。后者眼神躲閃,嘴里卻不甘示弱:“胡扯什么蝎草,我可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兒!”
江苒微微揚眉,笑著問:“真不知道?”
錢嬸子沉默了一會兒,見狀,她轉(zhuǎn)頭吩咐站在后面的宋安榮,“去檢查下錢嬸子家里,今天一早就開始鬧騰,估計她剛用了不久,可能證據(jù)還在那里?!?/p>
“不出意外的話,一會就能證明錢嬸子傷害自家孩子的真相?!?/p>
一聽這話,宋安榮迅速翻過籬笆墻奔向錢嬸子家。
錢嬸子心里打鼓,急忙叫喊:“你們這是故意栽贓,誰知道會往我家放什么東西!”
話音未落,同村的劉富主動站了出來,“我?guī)湍愣⒅?。”說完便直奔錢嬸子院子而去。
很快,只聽李嬸院子里傳來劉富的聲音:“找到了,哎呀,確實是錢嬸做的手腳!”
原來,不僅沒有阻止宋安榮制造偽證,劉富反而發(fā)現(xiàn)了被掩蓋起來的草和液體。
錢嬸子抱著哭泣不止的兒子,緊張得手心出汗,心中敲起了小鼓,但她已經(jīng)有了對策。
當劉富拿著證據(jù)回來,與宋安榮一同出現(xiàn)在大家面前時,圍觀群眾紛紛嘩然不已。
錢嬸子的臉色瞬間變了數(shù)次,不知該如何解釋,腦子里一片混亂。
江苒瞥了宋安時一眼,得意地說:“要不是因為老二懂一些醫(yī)術(shù)識破騙局,咱們這次全都會被這個狠毒的女人蒙在鼓里,只不過因為她想搞蜈蚣藥方未遂,結(jié)果就編造了這套故事來誹謗宋家人,這樣的行為,難道北屯村還能容下這樣的人?”
“呸!”錢嬸子吐了一口唾沫,站起來不再癱坐在地上,指著江苒對所有人說:“這個外村女人就是來挑事的。鄉(xiāng)親們,我一個家庭婦女怎么知道什么是大蝎子草呢?反而是江苒,她和宋家老二懂點醫(yī)術(shù),他們當然明白這些東西。再說,昨天他們還用什么百足蟲和秘方賣了四十兩銀子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