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天嬌聽后,嘴角浮起一絲不屑的笑意,“難道你以為即便你要對我下手,我還需替你操心嗎?我可沒那么偉大到要像你的雙親一樣為你考慮周全?!?/p>
“放肆!”龔梓嫻憤慨地反駁,“憑你也配提我家尊長?別忘了我是出身名門正派的小姐!”
“龔梓嫻,不要因為出身高貴就高人一等?!标惿盥曇舯涞匦妫骸叭∠麄?cè)妃提名是我個人決定,與其他人無關(guān)?!?/p>
眼看兩人間爭執(zhí)難平,而陳深態(tài)度堅決,夜天嬌推測她們晉升為妃的希望恐怕已破滅,這反而讓其松了口氣。
“打算離開么?”秦長風眼神中閃過溫柔的光輝。
回憶起上輩子田頡和方可晴背叛的情景,令她不禁動搖片刻,隨后冷眼盯著張可晴發(fā)問:“方可晴,你怎么會出現(xiàn)此處?”
原本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張可晴,在聽到這個名字時震驚不已:“請問閣下何人?為何熟知方可晴之名?”
“原來是你啊?!辈煊X到對方的身份,夜天嬌眼中閃過仇恨的火花:“你可以試著猜猜看我是誰。”
見狀,張可晴迅速思考起來:“你難道就是張?zhí)祢???/p>
壓制住內(nèi)心的恨意,夜天嬌回答:“你說的是誰?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?!?/p>
在一旁的陳深和龔梓嫻?jié)M臉困惑,只有秦長風表現(xiàn)出不同的感受。他對張可晴投去懷疑的目光,猜測兩人之間必有糾葛,而且是積怨已久的矛盾。
“若非張?zhí)祢湣悄闶钦l?”對于夜天嬌否定的回答,張可晴不甘心地質(zhì)問。
“我們走吧。”夜天嬌轉(zhuǎn)頭朝秦長風提議。
“同意?!鼻亻L風隨即扶她起身,并將貴妃榻收好。
當看到夜天嬌似乎要離去,張可晴焦急地叫住對方:“請稍候,如果你不是張?zhí)祢?,那你究竟是誰?”
來到廳堂出口時,張?zhí)祢溩隽藗€手勢給在場眾人,隨即與秦長風一同離去。目睹這一切的張可晴臉色頓時變得煞白,一下子癱坐在地上。
目光掠過漸漸遠去的身影,陳深心中升起淡淡的不舍。
靠近張可晴后,他問道:“她為何會這樣稱呼你為‘方可晴’?”
聞言,張可晴臉色變得更加蒼白:“曾經(jīng)使用過的一份化名罷了?!?/p>
剛剛的那個手勢代表著兩人過往無數(shù)次相逢時的習慣動作——微笑揮手。從前每看到這個標志性的舉動都會令張可晴反感至極,但是她總能忍耐回應(yīng)以同樣的形式。如今置身異地,那種不適早已消逝,只剩下濃濃的敵視情緒。
看著眼前的秦長風對她體貼備至的長毛公子,以及意識到對方或許正是前世那位‘張?zhí)祢湣淼氖聦?,她突然對太子妃的地位不再抱有任何奢望,一個新的野心正在心中萌芽。想清楚這一點后,對于陳深亦失去了興趣。
站穩(wěn)腳跟,緊接著也踏出洞口向外走去。
目睹其變化無常的態(tài)度,陳深眉頭緊皺:“自己走吧,不用指望有人攙扶?!?/p>
出了山洞之后,秦長風試探性地問起關(guān)于張可晴的關(guān)系:“你們之間有過節(jié)?”
一聲冷笑作為回答:“誓不兩立!”
“既然如此,之前為何不下殺手?”對于她的行為表示不解。
面對質(zhì)詢,夜天嬌語氣更加森寒:“立即取其性命反而讓她解脫了,你不覺得有時候活著比死更痛苦嗎?”
擔憂之余,他提議趁早解決問題以防未來麻煩?!坝斜匾脑捨铱梢杂H自前往處理那邊的事宜?!鼻亻L風建議說。
“若再次被其所害,我就真的成了廢物?!眻远ǖ脑捳Z里充滿決絕:“絕不讓這樣的事重演?!?/p>
觀察著身邊女子談及對手時流露出的殺氣騰騰的模樣,這讓秦長風感到憂慮不已:“記住無論如何一定要保重自己安全?!?/p>
溫柔關(guān)切的話語如同暖流般滋潤了她干涸的心田,既感動也有些抗拒。
在現(xiàn)代社會里,除了爺爺真心對待她之外,其他人都未曾真心關(guān)心過她。
這讓她對情感產(chǎn)生了一種本能的恐懼。
“走吧?!币固鞁烧砗盟季w,平靜地說。
“嗯,也是時候該離開密林了。”秦長風回應(yīng)道。
“主人,你用意念檢查一下自己的意識海里到底得到了什么傳承吧。”其實小狐貍一直在傾聽他們的談話,并記住了張可晴這個名字。
“好吧?!甭牭叫『傔@樣說后,夜天嬌便照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