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他干啥,我就是故意讓他聽到的!”
沈關民直截了當?shù)卣f道。
“如果不是因為他,陳廈會這樣對待你?會這么不留情面?”
“別以為剛才在門口幫我們解了圍就感恩戴德了,我們的邀請是真的,沒有他也一樣能進來!”
“來參加壽宴連禮物都不帶,還好意思跟我們坐一塊!”
“丟不丟臉???!”
沈關民越說越激動。
旁邊的沈家人聽得群情激昂,似乎下一秒就要沖上去揍葉朗一頓。
而葉朗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。
手里拿著茶杯,泰然自若。
他是命運之子,真正的強者。
這些小人物根本不配做自己的追隨者。
這些人譏諷的話,只當是耳邊吹過的一陣風。
等一下血參讓所有人震驚時,他們還得乖乖向自己示好。
“夠了別說了,快輪到我們了,別讓大家看笑話。”
沈幼宜一臉煩悶,不滿地打斷話題。
眼看就到沈家送禮的時候了。
陳廈忍不住捂嘴偷笑。
精彩的部分要開始了。
不知道唐老爺子看到那根泡過尿的人參后會怎么想。
隨著陳廈的幻想,沈幼宜一家人顫顫巍巍地走上臺。
“洛成沈家,奉上一尊純金佛像!”
通報完畢,有人把禮品盒送到唐夢然手上。
沈關民作為代表站在最前。
禮物送到手后,他笑著說道:
“唐老先生,這是我們沈家為您準備的佛像,還特意請遠山寺的高僧開了光,據(jù)說可以驅(qū)邪避災,保佑您身體健康,長命百歲?!?/p>
“非常好,沈家主真是有心,老夫謝謝你們。”
唐老先生禮貌地點點頭。
雖說沈家與唐家無法相提并論,甚至沒有被正式邀請。
但畢竟是朋友送來的情誼,請柬也是那位老朋友給的。
這個面子還是得給。
然而,當唐夢然打開盒子一看,卻發(fā)現(xiàn)里面根本沒有佛像。
而是一根顏色暗淡、散發(fā)怪味的人參。
原本滿面笑容的老兩口頓時臉色大變。
這是怎么回事?
難道是出了什么岔子?
看到盒子中的人參,沈關民感覺頭皮一陣發(fā)麻。
明明裝進去的是一尊金佛,怎么會變成這樣?
“幼宜,這是怎么回事?”
“我也莫名其妙?。 ?/p>
沈幼宜也是一頭霧水。
禮物可是她親自包好的,怎么會出這種問題?
“沈關民,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事?”
唐夢然冷冷地問道。
沈關民臉都黑了。
沈幼宜急得一頭汗。
這時,后面?zhèn)鱽硪粋€清晰的聲音。
“唐爺爺,這株百年血參是我和沈家一起準備的大禮,價值至少一億!”
葉朗大聲說道。
他的聲音極具穿透力,所有人都聽到了。
沈幼宜恍然大悟,瞬間明白了事情經(jīng)過。
但緊接著,她聽見哄堂大笑。
“哈哈哈哈哈,這家伙腦子有問題吧?”
“這么窮酸還說什么一億,說不定一千塊都沒有!”
“還說是沈家準備的,要是有這種能力,還用求陳少不要撤資?”
“太搞笑了,沈幼宜怎么會交這樣的朋友!”
賓客們的笑聲如同利劍一般,深深刺痛著沈幼宜的心。
臺上唐文清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。
他對葉家的老家長有所了解,對這個年輕人也有印象。
以前葉家送出這種高價的禮物并不稀奇。
可現(xiàn)在,葉家早已沒落。
這么多年不見,葉朗再次出現(xiàn),帶來的禮物如此貴重。
讓人感到有些不真實。
唐夢然的臉色更加冷酷。
雖然對這個人沒有特別的記憶,但陳廈的話仍在耳畔回響。
葉朗可能是在搞鬼。
這株血參可能是他的敲門磚。
“爺爺,這東西不對勁,您聞聞?!?/p>
唐夢然將盒子遞到爺爺面前。
一股異味立刻竄入唐文清鼻孔。
唐文清眉頭緊鎖,雖然沒有說話,但表情說明了一切。
咚!
唐夢然沉著臉將盒子摔在沈關民面前,說:
“你自己聞聞,這是什么味兒?”
沈關民不知所措地接過盒子,嗅了一下,臉色大變。
他抓起血參,惡狠狠地朝葉朗砸去,大聲吼道:
“你這個混蛋,是不是非要害慘我們沈家才甘心?我要教訓你!”
沈關民情緒失控。
撲過去一把揪住葉朗的衣領,甩起手就是一記耳光。
葉朗再忍耐,在眾目睽睽之下挨打也受不了。
他一把抓住沈關民的手腕,輕輕一推。
失去平衡的沈關民跌倒在地。
“敢動手,我們要跟你拼命!”
沈家人徹底爆發(fā)了。
幾個年輕人沖上來對著葉朗拳打腳踢。
躲在角落里的陳廈樂不可支。
但此刻沒有人注意他。
作為命運之子,葉朗已經(jīng)掌握了頂級的格斗技能。
對付這些家伙完全沒有問題。
但他伸手擋架時,手中的血參突然被捏碎。
噗哧!
一股黃色液體濺了出來,糊了葉朗滿臉。
葉朗心頭一片茫然。
這味道……有點詭異啊。
血參確實汁多,但這股氣味顯然不對。
而且顏色也不正常。
怎么會是黃色的呢?
隨著臭味擴散,周圍的人都驚呆了!
“天哪,血參爆炸了!”
“這味道像尿一樣!”
“他還舔嘴唇,惡心死了!”
“這到底是什么玩意,不會真的是用尿做的吧?”
人群里議論紛紛。
“夠了!”
唐夢然厲聲制止,大廳恢復寂靜。
“今天是我爺爺?shù)膲垩?,不準你們搗亂?!?/p>
“把這些人都趕出去!”
命令一下,保安立刻行動起來。
“等等!”
沈幼宜高聲喊住,從包里拿出一尊金佛,雙手舉著說:
“唐爺爺,這才是我們沈家準備的禮物,這些都是葉朗搞出來的花樣,跟我們無關?!?/p>
見此情景,沈家人終于松了一口氣。
幸好葉朗還沒把事做得那么絕。
大家連忙替沈幼宜求情,并堅決表示與葉朗無關聯(lián)。
唐文清嘆了口氣,擺手道:
“罷了,不要讓他們壞了這場宴會,下去吧?!?/p>
沈幼宜一家急忙回到座位上。
滿臉沮喪的葉朗走向大門,直奔洗手間而去。
用冷水潑在臉上,葉朗盯著鏡子里的自己,不明白究竟哪里出了問題。
血參怎么會變成尿?
難不成上面的人辦事出了岔子?
這時,唐家的長子唐宇鋒走進來看著他關切地問:
“葉哥,你沒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