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意思是?!?/p>
“有人想要這把鑰匙,那我們就給他好了?!?/p>
聽了這話,大伙兒更迷茫了。
“兒子,你到底想說什么?”
蔣芳忍不住開口問道。
“大家仔細想想?!?/p>
“能對我們下狠手的人,在洛成有多少?”
“再往深了講。”
“如果范圍限定在醫(yī)藥行業(yè)里呢?”
會議室頓時鴉雀無聲。
所有人呆呆地盯著陳廈。
陳廈繼續(xù)說道:“昨天,我被人追著打?!?/p>
“雖然沒有直接證據(jù)表明是天好藥業(yè)做的?!?/p>
“但可以確定,那些刺客肯定是外國人。”
全場一片嘩然。
“這么說來,偷配方的是天好集團嗎?”
“不對!”
陳廈搖頭否認。
“天好集團正在接受調查,他們不敢再惹事。”
他神情變得陰郁,
一字一句地說。
“想要這個配方的?!?/p>
“是星州醫(yī)藥?!?/p>
“星州醫(yī)藥?”
大家都愣了一下。
“陳副總,星州醫(yī)藥最近賠了不少錢,已經(jīng)瀕臨破產(chǎn)重組了?!?/p>
“會不會是你搞錯了?”
“恰好相反!”
陳廈提高嗓門說。
“千萬別忘了這句話!”
“越是缺錢越要出奇制勝,有錢人有時候反倒更有底線?!?/p>
“正是因為星州損失慘重,他們才不希望我們成為合作商。”
“要不然,他們怎么翻身呢?”
大伙默默注視著陳廈。
蔣芳的眼神里充滿了驚訝和些許欣慰。
兒子雖然似乎變了個人,
卻成了她期待的樣子。
看來該是讓位給兒子的時候了。
“陳副總,那你打算怎么辦?”
安保部長趙金志低聲道。
陳廈微笑回答,“一會兒我給你發(fā)一份行動計劃,必須嚴格按計劃執(zhí)行?!?/p>
“好的陳副總?!?/p>
會議結束后。
陳廈回到辦公室,從手提箱里拿出U盤。
然后吩咐秘書去買個一樣的替代品放回原位。
“叫趙金志過來。”
不久,趙金志敲門進來了。
“陳副總,有什么事情找我?”
陳廈指著手提箱,“把這東西保管好,發(fā)布前別讓任何人碰?!?/p>
“明白了?!?/p>
隨后,他拿出了一個對講機。
“把這個戴上?!?/p>
“今天晚上聚餐時,要是有什么情況,就聽我指揮行動?!?/p>
“陳副總,我今天其實不想去聚會?!?/p>
“這怎么能行!”
陳廈揚眉,“該放松的時候就得放松,該結交人脈的時候也得把握機會?!?/p>
“如果有狀況,你就配合我就行了。”
他壞笑著,“沒猜錯的話,今晚可能會有美女主動搭訕?!?/p>
“你是帶回酒店聊聊天還是喝酒,你應該比我更清楚。”
趙金志的臉刷的一下紅了。
嘴里嘿嘿嘿笑著。
“我們的目的是讓對方帶走U盤?!?/p>
“然后在發(fā)布會上上演一出好戲?!?/p>
“陳副總,真是高招??!”
趙金志終于明白了陳廈的計劃。
豎起大拇指贊揚道。
沒想到當初那么膽小的人居然如此聰明。
陳廈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老趙,做得不錯,以后少爺不會虧待你的?!?/p>
“保證完成任務。”
“很好,記得安裝兩個隱蔽攝像頭?!?/p>
“把那個人的面孔拍清楚。”
“到時候在發(fā)布會上狠狠曝光他。”
兩個人再次發(fā)出嘿嘿笑聲,像是一對惡作劇高手。
......
夜幕降臨,
忙碌的一天總算結束了。
蒼月集團的員工陸續(xù)下班,
唯獨沈幼宜辦公室里的燈還亮著。
公司近期遇到了難題,沈幼宜每天都忙于籌集資金,
常常工作到深夜。
篤篤篤......
秘書敲門進來,
“沈總,已經(jīng)快八點了,您說過今天不加班的?!?/p>
沈幼宜抬頭看了眼鐘。
七點五十四分。
“真晚了嗎?我還以為只是五六點鐘而已。”
“最近沒有人來打擾,您可能工作太投入了。”
沈幼宜沉默了一會兒。
確實如此。
以前每天都會來接她的人已經(jīng)很久沒出現(xiàn)了。
之前陳廈總是風雨無阻地準時出現(xiàn)在公司門口,
哪怕每次都遭到拒絕,他依然堅持不懈,愈挫愈勇。
“對不起沈總,我說錯話了?!?/p>
秘書看到她的神色變化,趕緊道歉。
沈幼宜苦笑搖頭,“沒事,你說的沒錯?!?/p>
嘴上雖這么說,
但她的心情卻復雜起來。
曾經(jīng)陳廈讓她感到十分煩心,
但現(xiàn)在他人不在,連電話都沒有,
她竟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空虛與失落。
“沈總,其實也不必太過在意。”
“男人就是這樣沒良心的動物。”
“得到了就不懂得珍惜?!?/p>
但他明明就沒得到什么。
沈幼宜暗自心想。
她嘆了口氣,說道:“你先下班吧,我會把這些事情處理完再走?!?/p>
“好的沈總,記得關燈,路上小心?!?/p>
秘書離開后。
沈幼宜長長地呼了一口氣。
不明白陳廈為什么忽然之間變得完全不同。
從前對她言聽計從,
轉眼間卻像是陌路人一樣。
一種無奈和不甘涌上心頭。
眼淚悄然落下。
“冷靜點,沈幼宜?!?/p>
“現(xiàn)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。”
調整好情緒,完成剩下的工作。
沈幼宜迷糊地離開了公司,駕車回家。
腦海里反復浮現(xiàn)出陳廈的樣子,
有時是他微笑的模樣,有時則是冷冰冰的面容。
這使她更加心情沮喪。
感覺如果不立刻見到陳廈,她可能會崩潰。
掏出手機,翻到他的號碼。
沈幼宜嘀咕著,
“臭小子,我倒要看你在干嘛!”
然而手指始終沒有按下去。
萬一他不理自己怎么辦?
萬一態(tài)度惡劣怎么辦?
還是發(fā)條短信吧。
另一邊,
陳廈剛走出辦公室,正打算去找朋友繼續(xù)享受富二代的生活。
突然收到沈幼宜的消息。
【你在做什么?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