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無能之輩竟然比他們還先到這兒?
這怎么可能!
可事實就擺在眼前,即使不愿意承認(rèn),他也無力改變。
許智杰在帳篷里不停走動,他父親可是給了他硬性指令,無論如何都得除掉許方之。
而現(xiàn)在對方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逍遙自在,他如何能咽下這口氣?
煩躁之下,他踢了身旁的一個手下,手下一臉無辜地盯著他。
許智杰沖著手下怒吼:“傻站著干嘛?給我出主意!眼睜睜看著許方之在我面前得意忘形,我怎么辦?”
手下冷笑著回應(yīng):“少爺,這里畢竟是北疆,你想解決他還不是易如反掌?”
“話說起來簡單,你倒是給我點具體建議?。 ?/p>
手下湊近許智杰耳邊低語了幾句。
聽完,許智杰頓時覺得這個方案可行,重重地拍了拍手下的肩膀表示贊同。
許方之也挺煩惱,這邊連個強(qiáng)有力的庇護(hù)者都沒有,還得對付隊友的坑害。面對許智杰的威脅,他的心里一點招也沒有。
正琢磨著要不要去求助蔣立良時,程明提著兩壺酒進(jìn)了帳篷。
看到這情景,許方之疑惑地問:“軍營里不讓喝酒吧?”
程明漫不經(jīng)心地說:“這是許智杰他們剩下的,我已經(jīng)跟主帥說過了,他沒有反對?!?/p>
他把酒放桌上,讓許方之一同坐下。
許方之面露難色,搖搖頭道:“我真不會喝?!?/p>
程明笑笑,“還有不會喝酒的男人?瞧你細(xì)皮嫩肉的,難道是女人不成?”
雖然是玩笑話,但許方之卻當(dāng)了真。
他輕輕撫著自己的臉頰回答:“在定國公府,我一直不受待見,這些年都在小房子里閉門不出,膚色自然白凈。”
“哦。”程明抿了一口酒說道:“主帥最近事務(wù)繁多,敵軍蠢蠢欲動,估計很快要行動,只是目前尚未有足夠的把握,還在等待時機(jī)?!?/p>
接著他補(bǔ)充,“但我怕敵人會使詐偷襲,這些日子主帥忙于布防調(diào)兵,我也就不便打擾。本來還想求他護(hù)著你?!?/p>
聽到這兒,許方之更加煩悶,順手拿起酒壇子灌了幾口:“我原本打算在此躲一陣,等了解情況再謀出路。誰料天算不如人算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被許智杰發(fā)現(xiàn),想來這幾天就該有所動作?!?/p>
程明略帶歉意,“都是我的失誤,請原諒。雖然主帥沒空,但請放心,我會全力保護(hù)你的安全?!?/p>
許方之并不太當(dāng)真,畢竟被人賣過一次已經(jīng)夠糟心,再來一次誰都受不住。
就在倆人喝得微醺之時,帳篷外突然傳來吵鬧聲,晃晃悠悠走出去一看,只見許智杰帶人圍了過來。
許智杰徑直抓住許方之手臂,高聲宣布,“這家伙出賣了我們軍隊情報給敵方,導(dǎo)致敵軍準(zhǔn)備發(fā)動攻勢。大家快來抓住這個叛徒!”
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怎么回事,許方之已被捆綁,人群紛紛指責(zé)怒罵。
這時半醉半醒的程明大喝:“你們搞什么鬼!”
作為將軍,程明在士兵中有一定威懾力,此言一出立刻震懾了眾人。
見狀,許智杰上前挑釁道:“此人泄漏軍情,實為敵軍間諜!將其緝拿歸案難道錯了?”
程明不屑反駁:“你有何證據(jù)?”
“有!”許智杰馬上拿出一封信扔給程明。打開看了一眼后,他又重新扔回。
“僅憑幾張紙就想給人定罪?簡直是做夢!”
“不夠的話,我還有更多鐵證以及證人在場!”許方之坦然聽聞后感到不解,自己不過喝了點酒,居然背負(fù)如此大的指控?
程明干脆吩咐:“那就叫那所謂的證人進(jìn)來吧?!?/p>
許智杰緊握拳頭,顯然沒想到程明這般難纏,計劃泡湯。原以為拿出信件即可順利帶走人,甚至事后上報也不怕追究。
沒想到程明會如此護(hù)著他,應(yīng)該是受秦逞指派之人!
無奈只能讓人去請證人上場。
總算明白了許智杰的目的:誣陷他是內(nèi)奸。這可是致命重罪!太過狠毒了吧!
“真是苦了許少爺,自從咱們出帝都你就處處找茬,現(xiàn)在更是惡意栽贓!你就不怕東窗事發(fā)驚動圣上嗎?這種欺瞞君主的行為,你承擔(dān)得起后果嗎?另外,之前你讓我?guī)缀鯁拭R蹄之下一事,我也早已上報皇上了,別忙著陷害別人,最好考慮好自己怎么交代吧!”
既然對方不按規(guī)矩行事,那么也就無需客氣。既然他先動手,那自然得采取反擊措施讓他顧忌些。果然提到皇上,許智杰露出幾分畏懼之色。